時光飛逝,再過幾天,就要告別虎年、迎來兔年。 說到“過年”,自然少不了對“年味”的推崇。無論你來自哪里,無論你從事什么行業(yè),留在義烏的你們、我們、他們,都是“義”家人,都是這座城市的主人。讓大家一起在回憶、沉浸和憧憬中迎接即將到來的這個春節(jié)。 人的一生,總在不斷找尋著來處與遠方,不斷找尋著詩和面包。小時候,盼著長大,能早日走出家門,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;長大后,希望時光能倒流,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。在過往時光里,有英姿勃發(fā),也有物是人非,還有藏在記憶深處的“年的味道”…… 記憶中的東北年俗:吃餃子、剪窗花、貼掛錢兒 被采訪對象:李佳,80后,來義烏已有四五年,目前在義烏某國企從事宣傳工作 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東北孩子,出生在吉林的一個農(nóng)村小鎮(zhèn)。對兒時的我們而言,過年最開心的事除了穿新衣服、吃糖果,還有很多充滿趣味的民俗。 “小孩、小孩你別哭,過了臘八就殺豬……”我可以負責(zé)任地告訴大家,這個童謠唱的是真事。一進臘月,農(nóng)村的家家戶戶就開始殺年豬了,料多、味濃的東北殺豬菜一下子就把年味帶起來了。 冬至吃餃子、小雪吃餃子、大雪吃餃子、小年吃餃子、大年吃餃子、初一吃餃子、初三吃餃子、初五吃餃子、十五吃餃子……餃子是東北人過節(jié)的必備重頭戲之一。在耳濡目染之下,很多東北的小孩七八歲就能上手包餃子,當(dāng)然,吃起來也是十幾二十個起步。 來義烏后,家里的大人都不在身邊,我和先生忙于工作,很少有時間好好坐下來包一頓餃子。真的想吃了,就在街上找家東北飯館點幾盆酸菜餡的、豬肉白菜餡的餃子,但吃起來總感覺不是老家的那個味道,終歸少了點什么。義烏人很聰明,有本地的朋友會把火龍果、南瓜、菠菜等榨汁和面,再包成紅黃綠等各色的餃子。說實話,看著是挺誘人的,吃起來就差點意思了,不得不說搟皮和面還是我們專業(yè)。 貼春聯(lián)、貼窗花也是我們那兒的過年習(xí)俗。在每年農(nóng)歷新年前的最后一個鄉(xiāng)鎮(zhèn)集市上,最火爆的小攤生意就是賣春聯(lián)和窗花的攤位,常常是人山人海,有人讀春聯(lián)、有人討論著、有人爭搶著,每一副春聯(lián)都充滿人們對新年的希望。每到這時,父親總是仗著自己讀書認字,成了香餑餑,大家都讓他來讀讀,解釋一下意思,現(xiàn)場異常熱鬧。父親回到家里,手上也會拿著自己滿意的春聯(lián),還有窗花、掛錢兒……厚厚的一疊。一旁的母親總要說上一句:今年的掛錢兒,買多了。 窗花是用紅紙剪出來的。印象中,村里的老奶奶大多心靈手巧,拿著把剪刀坐在炕上就開剪了。貼掛錢兒是老百姓對新的一年的美好期盼,每逢春節(jié),我們那兒的農(nóng)村家家戶戶都貼掛錢兒。貼在門上的掛錢兒越厚越多,來年的日子越富裕。 小時候,在大年三十這天,我們都要早早起來,和父親一起貼春聯(lián)、貼窗花、貼掛錢兒。小院里,我們兄弟姐妹迎著朝陽,一個手里拿著漿糊站在地上候著,一個站在凳子上伸出手去貼。門上要貼,窗戶上要貼……等一圈貼下來,一個個小手和臉蛋雖凍得通紅,但都很興奮,絲毫不覺得冷。 孩子們在嬉鬧,母親在廚房準(zhǔn)備年夜飯,父親在貼春聯(lián),門前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著,寓意美好的窗花格外醒目,一家人圍坐在炕上,一旁有糖果、有茶煙……那一個個記憶的畫面,終將成為我們一生中最寶貴的印記。 南方小城的年俗:打年糕、壓凍糖、放小炮仗 被采訪對象:余利民,70后,來義烏十多年,從事教育行業(yè) 我們老家在衢州市柯城區(qū)航埠鎮(zhèn),印象中過年繞不開各種吃食,比如說,殺年豬、包粽子、壓凍糖、打年糕。至于點燈籠、收壓歲錢、放小炮仗這些,不管是我們小時候,還是現(xiàn)在的孩子,應(yīng)該都是大家喜歡的東西。 殺年豬。凌晨四五點,家里的燈早早就亮了,我們兄妹幾個也從睡夢中醒來。隔壁村請來的殺豬師傅在門口擺弄著工具,母親在廚房用鋼筋鍋在煤球灶上燒熱水,父親叮囑我們幾個小孩先待在房間里別出來,然后就出去幫忙了。不久,門外傳來幾聲豬的嚎叫聲,等父母喚我們出去時,原本豬圈里的那只年豬已成了“份子”:四五份兩三斤的夾心肉是要送給要好鄰里的,豬頭、“腿腕子”是大年三十要用的,其余的要做成腌肉,吃上一年。 壓凍糖。這個跟義烏的切麻糖有點類似。壓凍糖一般都是晚上做的,那晚住得近的親朋好友都會來家里,大人們或在堂屋里幫忙,或在灶頭燒火;孩子們則圍著正在切麻糖的師傅,眼睛盯著木板上正散發(fā)著香甜氣息的美食,一旁是母親千年不變的嘮叨聲:“別急,等下有你吃的,小心刀子哦。”也有淘氣的小兒,會趁大人不備跑到廚房,用一根手指伸到鍋里去蘸黏稠的糖水,一不小心就被燙得齜牙咧嘴。 打年糕。年糕,有“年高”之意,意味著一年比一年高、年年高升,是過大年必不可少的一種傳統(tǒng)。每逢過年,大一點的村子都會收拾出一個用于打年糕的場所,家家戶戶要提前去村里預(yù)約時間。輪到自己家了,蒸米、打米等活兒有專人負責(zé),父親進進出出忙各種瑣事,奶奶和母親就領(lǐng)著我們幾個小孩在簡易的木桌旁坐好,把一塊塊米團放進木質(zhì)的刻印模具里做形狀。 放小炮仗,F(xiàn)在城市里大多禁燃,很多城里小孩體會不到我們當(dāng)年放小炮仗的那份快樂。吃完年夜飯后,村里玩得好的幾個小伙伴會聚到一起,從袋里掏出之前從小店里買來的小炮仗,除了往水溝、小路上扔外,有的還放到瓦罐里,或者偷偷“埋伏”在小路旁,等拎著紅燈籠的小女孩經(jīng)過時,忽然扔到地上,把對方嚇哭。稍有不慎,我們的衣服或褲子會因放小炮仗被炸出數(shù)個小洞。等到年初一母親收拾我們換下的衣服時,一頓嘮叨是少不了的。 時至今日,當(dāng)年村中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大多各奔東西,只有到了過年的時候,偶爾還能見到三五個。無論是我們的孩子,還是我們自己,過年期間時刻不離手機,至于那些傳統(tǒng)年俗也漸行漸遠。 在義過年,他鄉(xiāng)是故鄉(xiāng) “你是那夜空中最美的星星,照亮我一路前行;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,你若安好便是晴天……”要論當(dāng)下最火的歌曲,這首《早安隆回》應(yīng)該當(dāng)仁不讓。 歌曲《成都》的高度傳唱讓成都這座城市勾起人們的向往;歌曲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讓新疆伊犁的那拉提大草原成為人們爭相前往的浪漫之地……這幾年,一首歌帶火一座城的案例并不鮮見。 文化是信仰,也是力量。在很多人的心目中,“家鄉(xiāng)”不僅是自己的出處,更是牽掛和情懷。正如《早安隆回》中所唱的——“是你給我無窮的力量”一樣,家鄉(xiāng)對于背井離鄉(xiāng)的人們而言具有非凡的意義。 作為一座商貿(mào)名城,開放、包容的義烏吸引著來自大江南北、五湖四海的人們,來這座城市就業(yè)、生活。這幾年,受疫情等因素影響,很多外鄉(xiāng)人選擇留在義烏過年。 過年,過得更多的是氛圍和感觸,追求的是年味和幸福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“過什么年”比“在哪過年”更值得關(guān)注。而這幾年,義烏也在用自己不斷完善優(yōu)化的硬件和軟件表達著這座城市的誠意和暖意。 這幾年的春節(jié),為了讓“留下來”的異鄉(xiāng)人能充分體會到這座城市的年味,各鎮(zhèn)街充分立足轄區(qū)實際,除了近距離送禮包慰問外,還精心準(zhǔn)備了形式多樣的文化活動。都說民以食為天,漫步大街小巷,涉及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的美食餐館并不鮮見,在這里,很多人都能嘗到“家鄉(xiāng)的味道”。 年復(fù)一年,似乎年年都有人感嘆和擔(dān)憂:年味越來越淡了,很多傳統(tǒng)的習(xí)俗也漸行漸遠了,那些流傳千年的民俗文化,到了下一代不知還剩多少。對此,仁者見仁智者見智。時代在進步,社會在發(fā)展,群眾的生活方式與觀念或許在不斷改變,但對于過年的那份情懷和牽掛始終未變。 相信,“義”起過年,只要“年味足”、溫情夠,他鄉(xiāng)亦故鄉(xiāng)。 |
GMT+8, 2025-5-15 15:04